塞诺去的快,来的也快,他將半米宽,捲成一捆,微微泛黄的海带草递到凌烟面前时,凌烟都忍不住惊了一下。
不说是海带草,她还以为是新款的鮫纱呢。
顺手感知了一下,確定是可以吃的,凌烟才放下 心,最重要的东西终於搞定了。
就著刚刚的计划,凌烟和翎川出去找搭窑的地方。
二人离开后,其他人在家里捏起了陶罐,兽人们有一个算一个,空间构建能量超强,他们手中捏出来的罐子,基本大小薄厚相同。
“烟烟,这里怎么样?”翎川带著凌烟直接飞到了他们兽洞另一面,这一面山坡平缓,因为没什么遮挡物,也没有兽人居住。
“可以,就在这吧。”凌烟落地踩了踩脚下坚实的泥土。
翎川顺著凌烟划出的位置直接开挖。
先是挖了一个大约两米深的窑坑后,再將兽人们挖兽洞时丟弃在这里的规则石块镶嵌在里面。
凌烟看著翎川顺著自己的意思,將窑洞搭成了一个椭圆形,还留了火门和烟囱。
她也没眨眼啊,他怎么动手能力这么强。
“翎川,在做什么?要帮忙吗?”原本在他俩头顶掠过的几个鹰兽,又重新折返回来。
见有雌性在,他们並未靠的太近。
凌烟和翎川同时看了过去,说话那个凌烟认识,是帮她家修过台阶的英陌,是叫这个名吧?
“英陌?巡完逻了?”翎川自窑內探出头来。
“嗯,你这是挖坑埋自己?”几个鹰兽看著翎川滑稽的样子想笑,但碍於雌性在场,还是憋住了。
“一边去。”翎川笑骂一句,爬出了窑洞,在上面覆盖泥土做最后的收尾工作。
几个鹰兽好奇的看著他的动作,虽然他们帮不上忙,但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啊。
恰好白珩几人也带著捏好的陶罐来找他们,双方一见面,各自点了点头。
这几个兽干掉了附近最大的哞哞兽群,这个消息已经在鹰族传疯了,雄性最是慕强,白珩几人已经成了西大陆雄性们心目中的榜样。
並未多交流,几个兽夫进行著手中的活计。
白珩先是將刚刚搭建的窑洞烘烤了一遍,眾人才忙活起来。
码好了陶胚,放好木材,关门点火,白珩亲自在旁边控制著火候。
凌烟扫了一眼他们的作品,在心里暗暗感嘆,个个都是天赋型啊。
“烟烟,烧多久,我们继续做?”赤华问道。
他们將陶罐捏的很大,毕竟以他们的饭量,小了还不够麻烦的。
只是这窑也太小了,都没装下多少。
凌烟自然有自己的考量,她怕这窑做太大了不结实危险,再就是受热不均匀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凌烟说著看向了白珩,现在火候交给了白珩,他能感受到火焰的反馈,窑里面的情景现在只能问他。
“不会很快,罐子有些大了。”白珩感知后道。
凌烟皱了皱眉,这样下去也做不了多少啊。
但是哞哞兽肉可不等人,难道折腾一通最后还是得烤肉,呜呜呜她的腮帮子已经开始幻痛了。
“我再挖几个窑,同时烧怎么样?”翎川觉得问题不大,刚好他的伙伴里也有火系能力者。
“同时烧阿珩顾不过来吧?”凌烟没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我们也可以帮忙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“凌烟雌性你放心,我们只帮忙,不偷学。”
几个鹰兽们连连表態,他们猜测这可能是南大陆的什么神秘技术,虽然好奇,但为兽的道德,他们还是有的。
“学也没事,只是做一种储物的东西。”凌烟被他们逗笑了。
她很喜欢鹰族,教教他们也没什么,况且兽人们的储物工具也多,凌烟不觉得她这种麻烦的做法有什么珍贵之处。
见凌烟开口,眾人便知道她是同意了,英陌带著几个鹰兽去给翎川打下手,顺便看著其他兽夫们继续捏陶罐。
她明明记得她在地上画的陶罐,没他们手里这么大呀。
凌烟也捏了一团泥巴,做了个迷你版的小罐子。
不过她徒手团的,怎么也没有兽夫们手中的圆溜。
凌烟有些泄气,墨桓拿过了她手中的小罐子,几下便成了型。
“真厉害。”凌烟侧头看向墨桓。
墨桓轻轻勾了勾唇,没有搭话。
明明兽夫们两手都是泥巴,但因为容貌太盛,让凌烟觉得他们不是在做什么装食物的罐子,而是在做艺术品。
视觉盛宴吶,凌烟洗了手托著腮,开始欣赏起来。
被她看得几个兽,倒是手上慌乱了几下,才调整过来。
每个兽夫面前都被塞诺用异能丟了个水球,他们可以伸手在里面洗手,也能用来打湿黏土。
凌烟轻轻用手戳了戳水球,手指立刻伸了进去,但水却没有流出来,好像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在了里面。
凌烟更加放轻了手脚,可是没用,手指一旦接触水球,立马就会被包裹住。
她还想试试水球表面是不是qq弹弹的呢,玩的愈发起劲了,徒留一边的小鱼,身上像是在过电一样,酥酥麻麻,他捏著黏土的手都在抖,双腿也维持不稳,鳞片开始若隱若现。
“烟,烟烟。”细弱蚊蝇的声音里带著祈求,可惜了离的远,凌烟没听到。
还是一旁的墨桓看不下去,用尾巴尖戳了戳凌烟的脸颊,帮她调了个方向。
凌烟不明所以,顺著墨桓尾巴尖的力道侧过头。
刚一转头,便对上了塞诺那双微微含泪的眸子。
这是怎么了?』凌烟不明所以,她万万没想到,是因为塞诺的水球是他的异能在控制,凌烟那样玩,和她用手在塞诺身上摸来摸去一模一样。
不要问为什么其他兽夫们也在用塞诺的水球,问就是雄性相斥,相当於左手摸右手。
但是凌烟不一样呀,他们之间本来契合度高,怎么能不让塞诺想入非非?
“小鱼,怎么了?”凌烟来到塞诺身边,见他脸颊泛红额角还微微沁出汗珠,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,一不小心將自己私下对塞诺的称呼给说了出来。
凌烟立马抬手捂住了嘴巴。
“小鱼?”塞诺微微侧头,努力平復著心绪。
“塞诺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凌烟决定装没听到。
“没有不舒服,烟烟可以叫我小鱼。”塞诺侧过脸不再看凌烟,耳尖也染上了胭脂色。
他喜欢她的爱称,塞诺心头涌起一股隱秘的欣喜,就好像他彻底被她接纳了一样。
凌烟不再动手动脚』,塞诺脸颊上的红晕也逐渐散去,又恢復了那清冷出尘的模样。
凌烟见他確实没事,虽然摸不著头脑,但也没再追问,她顺势坐在了塞诺身边。
“还习惯吗?”她微微侧身看著塞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