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镇内,枪声、喊杀声,乱作一团。
孙德胜率领骑兵连率先冲入镇子!
叛军早己乱成一锅粥!
钱伯钧裹挟部队投敌的消息刚刚传开,绝大多数士兵根本不愿当汉奸!
楚云飞在军中的威望此刻显露无疑,面对营长围攻团长的荒谬局面,士兵们茫然失措,军心彻底崩溃。
“八路来了!八路杀进来了!”
惊慌的喊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原本就无心恋战的叛军,看到八路军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冲来,仅存的一点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。
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,西散奔逃!
孙德胜的骑兵连趁势掩杀,如同虎入羊群,驱赶着溃兵。
随后赶到的李云龙更是杀伐果断:
“二营!给老子把镇子围了!一只耗子也别放跑!”
“一营!跟老子进去!缴叛军的械!张大彪!”
“有!”
“叛军的枪,一根毛都别落下!全给老子搬回去!”
“是!”张大彪领命,带着一营如狼似虎扑进镇内。
赵刚见状,急忙拉住李云龙:“老李!这缴械是不是太急了?跟楚团长打个招呼”
“打招呼?”李云龙眼一瞪,“老赵,你读书读傻了?跟他说?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喽?!这是咱的‘工钱’!懂不懂?老子出动两个营、一个骑兵连,跑几十里地替他楚大财主清理门户,他付点工钱天经地义!乡下打短工还日结呢!”
他搓着手,一张老脸笑得像朵菊花。
整整一个加强营的德式装备啊!比
独立团现在的家底都厚实!这买卖赚翻了!
赵刚看着他那副“奸商”嘴脸,无奈摇头:“你呀真够可以的!”
“哈哈!够用就行!”李云龙得意大笑。
营部小院战场,形势瞬间逆转。
钱伯钧正指挥叛军猛攻,突然听到镇外震天的喊杀和“八路来了”的惊呼,心知不妙!
他冲到街口,只见自己手下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,八路的骑兵在人群中左冲右突!
“完了!”钱伯钧心里咯噔一下。
张富贵也慌了神:“怎…怎么办?土八路怎么来得这么快?!”
钱伯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你!带人继续打!楚云飞身边就剩几个了,必须弄死他!我去挡八路!”
他嘴上说去组织抵抗,心里想的却是赶紧跑路!
钱伯钧趁乱拉过亲信副官王贵,翻身上马就朝北边溜了!
张富贵不明就里,还在叫嚣:“顶住!给我”
话音未落!
砰!
一颗精准射来的子弹掀开了他的天灵盖,红的白的溅了一墙!
楚云飞站在院门口,手中的冲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,眼神冰冷如霜:
“畜生!”
张富贵一死,残余叛军彻底崩溃,纷纷丢下武器投降。
一部分被八路当场缴械,一部分被后续冲进来的独立团战士按住。
孙铭冲到楚云飞身边,兴奋大喊:“团座!八路到了!咱得救了!”
楚云飞脸上不见喜色,反而露出一丝苦笑:“我说了,援军会到。”
他看着冲进镇子的八路军战士,低声叹道:“李云龙这人情,欠大了!”
镇口,楚云飞找到了正指挥“搬运”的李云龙和赵刚。
“云龙兄!赵兄!”
楚云飞抱拳,脸上带着复杂和感激,“大恩不言谢!楚某治兵无方,家门不幸,让二位见笑了!此番援手,容后图报!”
李云龙一脸“仗义”:“楚兄客气!咱兄弟谁跟谁?见外了不是?”
心里想的却是:一个营的装备到手了!
赵刚也客气道:“楚团长言重了,友军互助,分内之事。”
这时,孙铭跑来低声报告:“团座,钱伯钧那狗日的骑马往北跑了!”
楚云飞脸色一寒,转身对李云龙道:“云龙兄,借匹马!我亲自去追!”
李云龙故作惊讶:“跑了?这点小事哪用你动手!孙德胜!快,派骑兵”
“不必!”楚云飞斩钉截铁,“清理门户,是楚某分内事!不劳旁人!”
李云龙心中暗乐:正好腾出手搬东西!“孙德胜!把你那匹‘追风’牵来给楚团长!”
孙德胜立刻牵来自己心爱的战马。
楚云飞翻身上马,又向一名骑兵借了支马枪。
“云龙兄,稍后再叙!告辞!”
楚云飞一抖缰绳,战马如离弦之箭,首扑北方!
赵刚不放心:“孙连长,派几个人跟上”
李云龙大手一挥:“用不着!他楚云飞要是连个钱伯钧都拾掇不了,趁早别当这个团长了!”
他转头瞪了一眼偷笑的孙德胜:“笑个屁!前两天摔跤输给张大彪的事儿,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
孙德胜嘿嘿笑着跑开。
李云龙立刻变脸,对张大彪吼道:
“快!趁楚大财主不在,把家伙事儿给老子搬干净!那些叛军兵油子,打包好还给他!枪炮子弹,一颗不许落下!”
张大彪乐呵呵地指挥搬运去了。
看着堆积如山的“战利品”,李云龙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北逃路上,钱伯钧和王贵策马狂奔。
“营…营长!后…后面!楚云飞追上来了!”
王贵回头一看,吓得魂飞魄散。
“多少人?”
“就…就他一个!”
钱伯钧回头一看,果然只有楚云飞单骑追来。
但他心知楚云飞的马是百里挑一的战马,速度远超他们的普通坐骑,跑是跑不掉了。
“停!”钱伯钧勒住马缰,眼中凶光毕露,“妈的,一个人也敢追!找死!王贵,准备家伙!待会儿看我眼色,做了他!”
王贵声音发颤:“营…营长,那可是团座”
“放屁!现在他是咱们的催命阎王!”钱伯钧厉声道,“不杀他,死的就是咱俩!明白吗?!”
他连哄带吓。
王贵脸色惨白,无奈点头:“明…明白”
此时,楚云飞的战马己冲到近前,在十几米外勒住。
楚云飞端坐马背,马枪横在鞍前,冷冷地俯视着这两个叛徒,如同看两条丧家之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