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撕裂般的疼痛,让叶九婷彻底的哭了出来。
喘息和汗水交融成能把人心融化的岩浆。
叶九婷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包围,欲生欲死。
一天一夜,予取予求。
意识慢慢苏醒,伴随而来的是腰酸背痛,和大量流汗药效发挥后的口干舌燥。
叶九婷缓缓睁开了眼睛,入目的是昏暗的房间,黑白灰的色调。
她躺在床上的画面,浮现在天花板顶级的水晶灯镜面上
脸色煞白,唇呈现鲜红的颜色,饱满性感。
那是被亲狠了后,微微肿起的效果。
轻轻掀开被子,被子底下的身体一丝不挂。
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吻痕,一夜后变成了深红。
她皮肤冷白,那些痕迹象是纷飞在大雪中的红梅。
醒目地提醒叶九婷之前发生了什么!
叶九婷转头就看见赌神大马金刀的坐在窗边的沙发上,跷着二郎腿。
一袭黑衣置身于昏暗中,象是狩猎的猛虎,隐于无形。
一道阳光似刀锋一般劈开窗帘,从他脚下穿过,他象是踏着星河而来的天神。
尊贵显赫,不可亵读。
叶九婷混沌的脑子这才彻底清醒。
她抓起床头的浴巾,把身体裹起来,下床打招呼。
“赌神先生,您好。”
哪知道她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。
脚尖落地,关节酸痛,一个趔趄,摔倒在他脚下。
叶九婷双手撑着身体抬起头来,阳光刚好落在她眼睛上。
视线仿佛被一层薄雾蒙住了,楚渊的身影变得如梦似幻。
叶九婷呆滞几秒后,试着爬起来。
哪知手脚无力,几次都没能做到。
楚渊弯腰,单手柄她扶起来,“身体不舒服,可以再躺一会儿。”
叶九婷身上的浴巾松开了,急忙用手抓着才避免掉下来。
他衣冠楚楚,禁欲高贵,宛若天神。
她衣不蔽体,凌乱狼狈。
两人被地面的光线隔开,形成了两个世界。
叶九婷对着赌神虔诚的鞠躬。
“我没事了,昨晚谢谢你救了我,我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您的,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,今天先告辞了。”
言毕,她抬眸看着楚渊问:“可以吗?”
楚渊道:“可以。床头的衣服你可以穿。”
叶九婷对着楚渊又是一鞠躬,拿了床头衣服,去了浴室换了出来。
“赌神先生,告辞。”
赌神只是礼貌的点了一下头。
叶九婷便转身离开了。
赌神在人间号的套房巨大得她无法想象。
两百多平的主卧门外是三进客厅。
拉开门出去,是套房的走廊。
到了走廊尽头,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侍者,给她拉开了门。
叶九婷走出去,就到了经济舱。
她需要回到自己房间,拿手机联系家人,请律师打官司,处理周先生的事情。
叶九婷的房间在员工工作区,走了几十米没遇见一个人,只有她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。
一种诡异的静谧萦绕在她心头,她眼皮也跳得厉害。
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叶九婷推开自己房间的门,走进去。
便瞧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外国男人站在她房里,明显等侯多时。
看见她进来,那两人便站起来。
用英文道:“医生小姐,我们是h国的办案人员,你涉险杀死我们的解密局工作人员,我们将合法逮捕你,请你配合我们调查,否则,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。”
叶九婷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多大。
跨国案件,国家工作人员。
她不能被这些人带走。
一旦被押送到h国,那些人根本不会审问,也不会问事情的真相。
下面的人为了立功,只会把她定罪,直接打入监狱,判个几百年。
有必要,还会灭口。
她这一辈子就完了。
叶九婷第一反应就是跑,脚尚未跨出去一步,便瞧见其中一个举起枪对准了她。
“医生,别做出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情。”
叶九婷只能束手就擒。
她的双手被手铐铐住,两个高大的外国人一左一右把她当犯人押送离开了房间。
叶九婷再一次被送回了套房局域。
七拐八拐,进了一扇门。
门里,几个男人坐在一起,举着酒杯,怀里搂着美人,声色犬马。
叶九婷一眼就看见了赌神坐在主位上。
一个女孩跪在他脚边伺奉,表情痴迷躬敬。
赌神和身旁的外国男人低头聊天,没有看她。
在场的另外几人也视她为无物,她就这么被晾在一旁,像套房里没有生命的装饰品。
十几分钟后,牌桌上的一局结束。
跪在赌神脚边的女孩把赢了的筹码整齐的码放好。
人间号响起三声凤鸣。
虚拟的火凤凰围绕人间号上空飞了三圈。
一圈代表有大佬赢了一个亿,三圈代表三个亿。
很多企业几百上千号人,兢兢业业干一年都达不到的利润,在人间号不过是他们牌桌上的一场游戏。
真正意义上的醉生梦死,纸醉金迷。
背对着叶九婷的汪正航把筹码推开,点了一支烟道:“和你玩,我就没赢过。”
楚渊一笑,端起托盘里的酒杯,“一个游戏而已。”
汪正航笑着调侃,“绝交。”
外国男人恩佐道:“楚先生什么时候去拉斯维加斯玩玩,他们的老板拜帖都送来很多次了,这次我来,还拜托我,遇见你一定替他邀请你。”
汪正航道:“挖人!那不行,楚渊是我船上的人,谁来挖人,我和他玩命。”
他摸了摸中指上戴着的像征人间号权威的戒指。
往往这个动作,是要杀人的意思。
汪正航没兴趣玩牌了,回目准备离开,便见叶九婷站在客厅中间。
身材婀挪,面容娇美。
双手被手铐铐住,象个等待被审判的犯人。
顶级的美貌,抓人眼球。
“哪来的美人?”
汪正航转头看向楚渊,“你的?”
楚渊喝了一口酒,摇头。
恩佐道:“我的。”
汪正航啧啧两声,“这个是真美呀!我们自己都没发现,恩佐先生给遇见了。”
恩佐道:“冷冻在你们冷库的周先生,她杀的。”
一刹那,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叶九婷身上。
那些玩味的眼神都变成了犀利的刀子。
叶九婷不卑不亢的看着几人。
“我是被冤枉的,我的药被人掉包了,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周先生注射了药物,事先我也不知道周先生的身份。“
“你们抓我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,我可以配合你们调查……我是港城人,就算要调查,也是把我送回港城由当地法院审判我。”
她有条不紊,冷静从容,为自己争取利益和洗脱罪名。
所有人都非常绅士的没有打断她。
恩佐才道:“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的解密局人死了,死在你手里。”
言下之意,只要有人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,谁还管他姓周的是怎么死的。
恩佐打了一个手势,“把她带下去关起来。”
叶九婷早就知道他们不讲道理,没指望恩佐能真的调查真相。
她用骼膊肘推开来抓她的人,祈求的看向屋里她唯一熟悉的人。
“赌神先生,请您帮我作证,我昨晚被人陷害了,险些被人带走灭口。”